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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app2();</script>
<script>read2();</script> 蒋悲棋打开家门时,已经是接近八点了。
他家的地板是仿古式的地板,进门后可以不用脱鞋。冷澄心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把门关上。
“阿姨,我回来啦。”蒋悲棋对着沙发上的梅嘉琳说。
“嗯……”梅嘉琳睁开眼睛,侧过身来,“你爸拿回来了半只鸡,去煮了吃吧。我吃过了。”
“哦哦,好。”蒋悲棋连书包也顾不上脱,快步走到厨房里热菜。
冷澄心走到沙发旁,跟梅嘉琳打了声招呼,再把书包放下。可眼前的阿姨只是轻轻应了一声,连眼睛都没睁开。
她喝了酒。
冷澄心和蒋悲棋一样,都很讨厌喝酒的人。她曾经用绝食、不去上学等等手段来威胁过自己的父亲,甚至还给自己父亲的单位写过举报信,信里的意思大概是某名国家公务员天天喝酒、让家人十分伤心什么的。冷爸爸对此感到十分无奈和愧疚,只好减少了自己的应酬次数,争取天天能回家吃饭。
看到青梅竹马在厨房中忙碌,他的继母和父亲却沉醉在酒里(蒋督这个点都还没回来,一定是在外面喝酒。),冷澄心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从走进那个狭窄的厨房里拿出碗筷、在电热炉上烧好水,争取帮蒋悲棋多做一些事情。
一个即将高考的人,无论多晚回家,永远要自己做饭、洗菜做菜。
冷澄心从蒋悲棋的书包里拿出他的理综卷子,发现蒋悲棋今天居然一页也没有写。她又在书包里翻找,发现蒋悲棋的语文和数学卷子也没动,最好写的英语卷子也只写了一篇完形填空而已。
无奈,她现在能帮他做的,只有批改那一篇完形填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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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开饭吧。”蒋悲棋把饭菜端上桌子。
“哦哦…棋哥辛苦了。”冷澄心把桌子上的东西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把筷子递给蒋悲棋。
“尝尝味道怎么样。”蒋悲棋一边笑一边脱下身上的围裙。
“阿姨,再吃点吗?”他走到梅嘉琳面前问,却只换来了她烦躁的一瞪。
“别这样吧……..”殊不知,坐在饭桌上的冷澄心更加想发火。
那锅里的东西,真的是半只鸡吗?
半只鸡,原来就是鸡脖子、鸡肠子、鸡爪子、鸡头、零星带着些肉的鸡架。
我可去你的吧。
要不是蒋悲棋家的餐桌离客厅太近,冷澄心早就发火了。
“吃呀,澄子。”蒋悲棋微笑地坐下,拿起筷子,“看看我的厨艺有没有长进。”
“唔…..好……”冷澄心没有抬头看他,默默地夹了一块鸡脖子。
“嗯….我觉得刚刚好!你多喝些鸡汤吧!”蒋悲棋放下调羹,把汤勺把到冷澄心面前。
“嗯嗯…….”冷澄心默默地为自己盛了碗鸡汤,一块肉也没舀。
蒋悲棋的厨艺其实很好,这点在他炒的小菜上可以体现出来。而眼前这锅又清又没有油水的鸡汤,纯粹是因为少了料才如此难以下咽。
冷澄心只吃了一小碗饭便吃不下了,几乎就是被气饱的。旁边的蒋悲棋却完全与她相反,他在冷澄心吃完之后还能把凉掉的炒菜全部吃掉、一口一口地喝着那锅鸡汤。冷澄心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站起来,把自己的椅子用力推回去,发出刺耳的响声。
“啧!”沙发那边传来不耐烦的一声。
冷澄心把自己的碗筷拿到厨房的水池子里,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手,顺便看看蒋悲棋家的厨房。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家的厨房,冷澄心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老式的抽油烟机上结起的油层又黑又厚,连贴了白瓷砖的灶台上都有大点大点的油渍。消毒碗柜已经很久没有换了,冰箱后的制冷机不断发出老弱的噪音。至于那布满污渍的桌台、水池下老旧的深绿色水管,冷澄心更是只敢看一眼,因为她怕自己会把刚吃的东西吐出来。
她刚从厨房里走出来,蒋悲棋刚好吃完,正在把碟子和碗筷一个个摞在锅里。
她走进蒋悲棋的房间,发现里面出奇的整洁。冷澄心从不乱翻蒋悲棋的东西,因此蒋悲棋一直都允许冷澄心进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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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蒋悲棋把洗碗布挂在挂钩上,脱下围裙。
他准备洗碗时煮了一点红糖水,现在已经不那么烫了。蒋悲棋把糖水端到客厅的桌上,轻轻地摇醒了梅嘉琳。
“唔…….嗯….放在那吧,我等下再喝。”她的眉头紧皱着。
“哦,好。”蒋悲棋整理了一下桌子。
“那个人呢?回去了?”
“没有,澄子在我房里看书吧。”
“叫她快点走!”梅嘉琳心中烦躁得很,“一个女的天天跑到别人家吃饭,还待那么久,不怕人家说她是婊子啊!”
“阿姨!”蒋悲棋的声调提高了几分,“别乱说了!快把糖水喝了!澄子每周就来一次我们家,什么叫天天来!”
“他妈的她一周来一次,那么多年了,总共多少次了?伙食费交过没?”梅嘉琳也越说越大声。
“你………阿姨你小声点!别说这些没道理的话!”蒋悲棋听不下去了。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梅嘉琳把头往旁边一扭,“切,小婊子。”
蒋悲棋猛吸了了一口气,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梅嘉琳。要是有人敢在学校里这样骂冷澄心,他就算是挨处分也会上去拼命的。
少了冷澄心,蒋悲棋的世界早就不成样子了吧。
“我呸!王八蛋!”蒋悲棋在心里暗暗骂道,赶紧走回自己的房间。
“哈~”打开门的一瞬间,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冷澄心正在戴着头戴式耳机听英语听力。她不喜欢用入耳式的耳机,因为怕它伤了自己的耳朵,这个大耳是周末时她和蒋悲棋一起去买的。
蒋悲棋转头走出去,把餐桌旁的书包拿进房间。他坐在床上背古诗,等待着冷澄心听完听力。
十分钟后,冷澄心摘下耳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拉上书包拉链后,她转身用力地在蒋悲棋的腿上掐了一下。
“啊!”蒋悲棋大叫了一声。
“说!”冷澄心的声音十分严肃,“为什么今天什么东西都没写?”
“额……那个…..我…..”蒋悲棋居然一时间没答上来。
“一个下午,一个中午,你什么都没写!”冷澄心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我….我写了的!”蒋悲棋突然灵机一动。
“你写了?在哪呀?”冷澄心气不打一处来,歪着头问。
“我抄了阿唐的笔记…….笔记本…..我从不把笔记本带回家的。”蒋悲棋编了一个只能撑一晚上的谎言。
“嗯哦~这样呀~”冷澄心狡诈地一笑,“那~明早你要拿你的笔记本给我看哦!”她起身,走到门口,转身对蒋悲棋说,“劝你今晚多刷写卷子哦,不要在明天检查的时候两样都拿不出来,哈哈!”
……怕了你了……
“咔嗒。”房门合上。
随着楼梯口传来的下楼声,蒋悲棋的家里就只剩他和继母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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