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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嫣真的没吃，脸色惨白，骨瘦如柴。
除了胸口微弱的跳动，和死人没有分别。
霍北宸端着上好的燕窝阿胶粥，站在门口。
他问她：“还是不吃吗？”
她答：“要么放了我，要么让我死。”
声音粗噶无力，像是漂游在三界外的幽魂。
“你威胁我?”
“你在乎吗？”
他在乎吗？
他亲自逼她嫁给霍靖西，亲手把她送进监狱。
让人毁了她的容貌，剜掉她胸口的刺青，砍掉她的......
她难道不是这世上最想她死的人之一？
“不在乎！”
冷沉的声音刀子般钻进耳朵，南嫣早已麻木的心轻轻的抖了抖。
砰——
透明如水晶碗碎的一地都是，整个屋子都是粥香甜腻。
“打电话到医院，南冬儿的医药费欠了那么久，还留在医院做什么，当医院是慈善机构吗？”
“不！不要！我吃……我吃！”
南嫣声音嘶哑。
她妥协了，伸手抓着洒落地上的粥一把一把塞进嘴里。
那粥散在地上，混了灰尘，乌黑肮脏。
可她不在乎，麻木地重复塞进嘴里的动作，好像她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站在门口的个高大身影，十指紧握成拳，肩头隐隐颤抖。
猛然回头拽住了南嫣的手呵斥：“你是狗吗？为什么吃这些？”
南嫣抬头看他，抿唇苦笑：“先生，我不是狗，我连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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