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偶遇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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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渣哥都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让人极度厌恶的嘴脸,肥胖男。
他身旁站着一位身材高挑,花枝招展的女孩,女孩身穿白色呢绒风衣,体态偏偏,妩媚妖娆,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妆画的太浓,眼睛被涂的一抹黑色,分不清眼皮还是眼球。
肥胖男身着墨绿色迷彩棉服,本就身材臃肿肥胖,短版的棉服套在他的身上,竟像一只移动的大包子,甚是滑稽,他头上缠着白色纱布,手牵白衣女孩,脸色铁青,目光如灼。
我瞥了一眼白衣女孩,心里暗想,他换伴侣比换衣服都快,不得不佩服金钱的魅力。
如今在见到肥胖男,我竟有些释然,不管是偶遇,还是冤家路窄,我都不会怕他半分。
“哟,换对象了,挺快的吗。”
我瞟了他一眼,不屑的说着,身子依然半靠在椅子上,神情十分惬意。
肥胖男随手拿起摊铺上的一件棉服,抖了几下,径直扔到地上,他嘴角上扬,极其欠揍的表情里透着深深的蔑视,这让我非常不爽。
我呼啦一下站起身,呼吸急促,满面绯红,身体轻微颤抖,指着地上的棉服,咬牙切齿的说:“给我捡起来。”
渣哥见事出有因,但精明的他一眼便看出此人与我有过结,他轻咳一声,搓了搓手,站起身说:“有什么事好好说,快过年了,别搞的大家都不痛快。”
肥胖男不仅没理会渣哥,反而变本加厉,他用脚在棉服上面使劲踩踏,神情猥琐,摆明了要挑起事端。
我气得牙齿咯咯作响,双拳紧握,抓起渣哥坐过的小马札就向他砸去。
他反应灵敏,一个侧身,哐啷一声,马札落在他身后的墙角处。
“哟,这就生气了?我之前说过,这事没完,你不是喜欢行侠仗义吗,来啊,今天咱俩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似笑非笑的说着,说完,他从衣兜里摸出烟盒,点燃香烟后,神情自若的吸了两口,黄豆粒大的眼睛紧盯着我,让我脊背发凉,气愤不已。
“这位兄弟。”
渣哥走出摊铺,站在肥胖男的面前,见他脚踩棉服,便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做人要留三分余地,切不可把事做绝,不管他之前跟你结下过什么梁子,但年关将至,闹的人仰马翻总是不好的,这样吧,我做东,咱们去痛痛快快的喝一顿,如何?”
“呸。”
肥胖男朝棉服上吐了口唾沫,又推了渣哥一下,冷言道:“哪来的社会精,什么叫留三分余地?你兄弟把我打成这样,他给我留余地了吗?”
他指着自己头上的纱布,越说越气,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他继续说道:“今天这事跟你没关系,识相的话麻溜的让开,别把老子惹急了连你一块揍。”
他身后的白衣女孩见事态升级,像是被惊吓到了一般,面无血色,神情慌张,她往肥胖男的身后挤了挤,身体紧紧贴在肥胖男的后背,大气不敢喘一下。
渣哥听后,促狭的笑了笑,他终于理解了什么是恬不知耻,蛮横刁钻,但他在这里漂泊了这么久,大小世面还见了不少,定不会怕他咄咄逼人,扬起风浪。
渣哥瞥了一眼地上已经脏污的棉服,他看着肥胖男说:“你脚下踩着的这件棉服,大概卖330块钱左右,你头上的纱布也不值这些吧。”
渣哥故弄玄虚的说着,肥胖男听的云里雾里,大惑不解,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冷冷的问道:“你什么意思?老子还差这330块钱是怎的?”
渣哥听后,便夸张式的大笑起来,他笑出了眼泪,笑弯了腰,样子十分滑稽。
肥胖男眉头紧蹙,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看着渣哥夸张式的表演,竟一时语塞,无从下手。
“怎么?看着你这么精明,这笔账还算不明白吗?”
渣哥停止了狂笑,转而变成了一抹复杂的冷笑,他又向前走了两步,在距离肥胖男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继续说道:“医院包扎伤口,不缝针的话也就四五十块钱,缝针的话一百多,我看你这皮糙肉厚的,应该就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吧。”
“这他妈跟你有什么关系?”
肥胖男暴跳如雷,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涨红了满是肥肉的脸庞,身体不自觉的哆嗦着,像是碰到了一个比自己还难缠的角色。
“哟,怎么没关系?关系大着咧,一件棉服330,包扎费用50元,这件棉服被你踩踏成这个样子,显然是不能卖了,啧啧啧。”
渣哥背着手,像是很心疼似的摇了摇头,肥胖男依然看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能不能卖跟老子有何相干,再说这件事跟你又有几毛钱的关系,识相的话抓紧滚,别惹烦了老子。”
他唾沫横飞,面容扭曲,竟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撞到白衣女孩身上,他满脸厌恶的回过头,低声谩骂道:“离老子远点。”
白衣女孩满脸委屈,差点哭出声来,但她依然紧紧的挎着肥胖男的臂肘,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渣哥见状,又背着手上前一步,冷冷的说:“这件棉服你必须赔偿330元。”
“他妈的,老子要是不赔呢?”
肥胖男一把推开了白衣女孩,双拳紧握,大有一副厉兵秣马,准备进攻的架势。
“不赔的话,那你就去医院在包扎六次吧。”
肥胖男低头思忖,他终于明白渣哥为什么要算这比细账了,包扎六次,一次50,那不正好是300多元吗,他刚想抬头咒骂渣哥,只听啪的一声,自己的眼眶被挨了一下,他一个趔趄,后退数步,双手紧紧捂着眼睛,喘着粗气,似乎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偷袭还没做好准备。
渣哥乘胜追击,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脚踹到他的下身(命丨根子),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捂着裆部,像一尊有史以来最滑稽,最搞笑的雕像,径直站在那里,不动分毫。
我站在摊铺后面,大笑出声,指着肥胖男笑道:“那是什么德行,哈哈,打得好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