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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什么,有人闯入大牢劫人了?”
“是谁,谁不见了?”
“快去看看黎末姑娘,去啊!快去!”
这一天,大牢里面拉乱成一团,皇宫里头也乱成一团。
因为,那位未来的皇后娘娘,宫里三名皇子的母亲,皇上心尖尖宠爱的那个女子不见了!
皇帝暴怒,做下人的只能承受皇上的怒火。
叶沉颤颤悠悠地递过一封书信给夜凌渊。
“皇上……”
夜凌渊阴寒的目光扫向他。
“这封信,应该是末儿姑娘……留下来的。”
叶沉的话刚刚才说到一半,手中就已经空无一物了。
夜凌渊面无表情地将书信接过来看,仅仅只是扫了几眼。
“嘭!”的一声,书信被他愤怒地压在了手下。
“该死的!”
叶沉怔然。
这好像是他头一回是这样说胡雪姑娘吧。
“这个该死的女人!”
叶沉觉得这一定是皇上骂末儿姑娘骂的最重的一次吧。
见皇上松了手去吩咐下面的人全城搜捕的时候,叶沉有些怕怕地将那封书信捡来看了一眼。
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要叶沉说,那简直不像是一个女人的字,没想到黎末姑娘看着那么清爽利落的女子,写出来的字竟然是这个鸟样子。
其实这也不能怪胡雪不是吗?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几乎都没怎么摸过毛笔这种东西,写出来的毛笔字能有好看的才怪了呢。
而且无墟给她笔墨写字的时间又紧得慌,写出几个能看懂是什么的字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叶沉就看着她上面写着的故作轻松的语气——
“皇上,我走了,别找了我了,太费脑子了,不是费你脑子,是我,累得慌,你也说过了,我脑容量就这么一点,想不了那么多的事情,所以啊,皇上,您就放过我这么一次,换咱们都轻松一把吧。”
叶沉抹了一把冷汗,继续看了下去。
“照顾好长安,星辰,和弦歌。”
就这儿又啰嗦了起来。
“长安那小子,面儿里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内里什么事儿都在意的很,这小破孩儿很敏感,皇上要好好保护他幼小的心灵哦,毕竟这仨不仅是我儿女,也是皇上您的儿女。”
“关于星辰,他要是再敢调戏别人家的小姑娘,您就给他打一顿,打一顿不行就打两顿,他这样的人,打一顿,包治各种不服。”
“弦歌我就不说了,谁不知道皇上最疼的就是小弦歌呢?”
“我是狐妖这个事情,希望皇上帮忙兜着些~”
“么么哒,爱你的胡雪留。”
最后还画了个亲亲的表情。
叶沉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这离别书,这种类型的,叶沉还是第一次看见。
真是又长见识了。
也难怪皇上看了生气,这字里行间这没心没肺的样儿,换谁看了不生气。
况且吧,叶沉觉得最让皇上生气的一点,大约就是,胡雪姑娘她一口气提及了三个孩子的各种事项,居然半句都没有提及皇上的。
这……
看起来对皇上的态度可真是够漫不经心的,怪不得皇上刚才的表情活像都能将胡雪姑娘给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叶沉咽了口唾沫,默默地将这封书信纳入袖中。
皇上现在确实是随手一扔,但若是日后有一天想起来要寻,他却没给保管好,那可是要倒霉的。
……
大牢被人闯入,胡雪凭空失踪的这一点造成了民众们的微微恐慌。
不会是那狐狸精出来祸害百姓了吧。
可后来又不知怎么的,传出那女人已经死去的消息,百姓们无不拍手叫好。
这个祸害一样的女人总算是死了。
那么她到底是不是狐狸精也就变得不重要了。
没人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从谁开始传的。
只是不知不觉中,整个京城都开始谣传其实大牢并没有丢人,而是那女人死了……
还有人说是杀害了齐国的公主,胡雪害怕的畏罪自杀了。
这些谣传终究是传到了胡雪的仨孩子耳中。
长安和星辰还有弦歌都丧着脸去找他们的父皇。
弦歌和星辰都直接哭了。
到底是几个孩子,这么一哭起来简直惊天动地。
“父皇!听说阿娘死,死了?”
夜凌渊在听到弦歌的话时,手中的狼毫倏地折断。
“谁说的?”
弦歌觉得父皇这个样子好生的可怕:“他们,他们都这么说的。”
夜凌渊冷然地抬眸:“谁?”
弦歌觉得自己这要是说了,那些嘴碎之人肯定要有性命之忧的。
“弦歌,弦歌不记得了。”
夜凌渊随手丢掉了手中的狼毫,换了一支:“弦歌明明都不知这些谣言出自于谁之口,竟然还相信了?”
弦歌的哭声止住了,傻傻地看着自家父皇:“父皇,那这些消息都是假的对不对,娘亲其实没事对不对?”
夜凌渊点头,他瞥了一眼星辰:“你为何不能多学学长安,男子怎能随便落泪。”
星辰听着自家父皇的话,连连擦泪:“抱歉父皇,因为事关娘亲……”
星辰特别的担心自家娘亲,虽然她很凶,凶起来就像一头母老虎,但他还是很爱娘亲的。
可星辰也看得出来,父皇此刻自己的心情一定都很糟糕,为了不让父皇更加的生气,星辰只能他说什么都乖乖地应下了。
“放心吧,你们娘亲没事。”
夜凌渊轻轻地放下了笔。
三个孩子蓦然在他轻柔缓慢的动作里感受到了,那个,娘亲常说的,暴风雨前夕的平静。
并且他们都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感觉这一次,娘亲若是真的没事的话,可能,要倒霉了。
他们还是孩子,还不怎么懂大人的世界。
弦歌问:“阿娘没事的话,她为什么会不见了?”
话语里面还带着些哭腔。
夜凌渊拍拍自家小女儿的后背安抚着她,声音却十分漠然:“那是因为,你们的娘亲,不懂事。”
星辰在自家父皇的这些话语里面感觉到了,嗯,彻骨的寒意。
好可怕!
他们也都知道,父皇的怒火应该是冲着娘亲一个人的。
而这一次,他们只觉得——娘亲要是被父皇逮到了那她就……太活该了!
夜凌渊冷笑。
弦歌只觉得阴测测的。
“父皇,娘亲她……真的不会有事吧。”
夜凌渊看了她一眼:“弦歌放心。”他失笑:“你娘亲若是有你一半的懂事便好了。”
弦歌看着自家的父皇,显然有些不是很懂他的意思:“父皇,娘亲是很好很好的……”
夜凌渊点头:“但也是很心狠的。”
弦歌一噎,看着父皇受伤的神情,心里突然之间也不是滋味了起来。
“父皇……”
弦歌刚想要说点什么,父皇就将她放下:“你们都回去吧,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弦歌有些心疼,却是点了点头。
三个孩子心里都明白,尽管在父皇的眼里他们都是很重要的,可是对比一下娘亲,他们在父皇心里的地位还是差的太远了。
“父皇也要注意休息。”
弦歌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和长安还有星辰一起离开了。
夜凌渊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头疼。
胡雪啊胡雪,朕从未见过你这般心狠的女人。
从前,是谁说再也不会离开,是谁说除非死亡能将你我二人分开。
而你,一次又一次的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