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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恽坐在车厢内,视线看那车夫是差不多高,没办法确认,只有车下地面上才能看到。可自己一下车,那车夫说不定也能认出自己。

李恽随意看了看,见有一顶白色帷帽挂在车厢里侧,估计是萧小娘子的,便随手摘下来戴在头上,拉开门帘朝年老车夫打了个手势,一跃下车,装作正常走路的样子,迎着那辆马车过去。

很快与那马车相错而过,李恽一眼就认出,正是那个“虬须大眼睛”。但这人只是个下人,车内的年轻人说不定就是预谋陷害自己的家伙。不过也可能只是做事的人,策划的说不定另有其人。

李恽精神大振,若探明这伙人的住处,再来个一网打尽,那就真相大白,自己也就可以洗脱嫌疑,还能挖出自己的敌人。当即一边留意那辆马车去向,一边快步走回马车边。眼下只能乘车跟踪,若步行很容易暴露,而且跟不上速度。

李恽小声问:“看到那辆马车了吗,能不能赶车带我跟上去?”

“不行!我家小娘子没回来,老仆可不听别人使唤。你这帷帽哪来的?别乱拿人家东西!”

车夫一口拒绝,还看家犬一样眼放凶光地盯着自己。李恽大为着急,再不跟上去可就错过机会了。可若要车夫把马车借给自己,恐怕他也不会答应。

李恽二话不说爬上车,钻进车厢内,见老车夫没什么反应,突然伸出手勾住老车夫的脖颈,一把将他脑袋拉进车厢来,后脑勺位置对着车厢“咚咚”就是几下,老车夫身子一软,顿时陷入昏迷中。

将车夫拖进车厢内,李恽出来坐上驾驶位,拿起马鞭甩出两个“啪啪”脆响的鞭花,再抽打两匹挽马,马车一下启动,再拉缰绳,另一边甩鞭花,赶着马车调头跟上前面一辆车,一路又进了平康坊。

顺北街过了北里三曲,快到坊中心十字路口时,前面那马车转进了一条巷道。记忆中这一块住的都是散户,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居住区,要找到那辆马车很容易,李恽也没急着跟进,这是防止被望哨的发现。

稍等了一会儿,李恽驱车进入小巷,尽头处是一个窄窄的十字路口,正犹豫着该往哪边走,就听右手边一处院落里传来中年男子的破口大骂声,还有一阵咚咚的声音,似是有人在磕头。

李恽立即驱车进另一边路口,靠边上停下,一跃下车飞快上前,找到院门处悄悄从门缝往里窥视,就见那马车正停在院子里,虬须大眼睛车夫正跪在地上,还有刚才车上的那个年轻人。

跪着的两人对面,是一名身材微胖的富态中年人,正来回踱着方步,张口大声喝斥道:“这么大的事,你们竟不与俺商量一声擅自做主,虽逞一时之快,报复了人家又能怎样?不过是出一口恶气,俺的财货还能找回来吗?嗯?你这个蠢才!”

“父亲恕罪!孩儿就是看不惯那些强买强卖的白望,今年的瓷器、丝绸生意刚有点起色,借了那么大一笔钱购货运到关中,不就是指望与回鹘人的生意,这下被宫市采买的竖人给抢了,硬栽给我们一些次品的红绫有什么用,里外一算足足要亏损上万贯钱!”

年轻人不忿地大声诉苦,旁边跪着的车夫也跟着道:“就是啊东主,俺们这次的生意血本无归,内府局的竖人心肠歹毒,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亏的这个钱要不回来,东主又还要还债,再这样下去,家业就要败了啊!要做回鹘人的绢马生意,就不能不来长安,这些宫市的瘟神又如何避得过,总要教他们知道轻重,以后也不敢再这么嚣张……”

“此事俺自有计较……你们!你们且跟我来!”中年恼怒地打断车夫的话,一甩衣袖大步往里屋走,跪着的两人随之起身,亦步亦趋地跟上。

看到这里,李恽大致明白。事情并不是自己最初想像的那样,这些人与宫内的人并没什么关系,或许,真的只是投机,掐准了一个出手的好时机而已。

不过,能做回鹘的绢马生意应该不是小商贩,然而家业再大的商人在宦官眼里也是肥羊,就看后台是不是足够硬,有没有送上足够的“孝敬钱”打通关节,否则照样被敲诈勒索。

显然,这家商人被宫市宦官们坑了,问题还没解决时,这个年轻人可能就是少东主,一直在东市蹲点伺机报复,恰巧自己把王守涓打下楼,这些人就加了一把火,然后逃之夭夭。

李恽的心情很糟糕,若去京兆府通知官差来抓人,那自然是十拿九稳。可商人的社会地位一直很低,不说宦官和朝中官员,就是一个小吏也能整得这些商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然后遗属全部为奴。

该怎么办呢?李恽不禁陷入沉思,这事说到底,宫市才是最大的问题,否则就不会有宦官长期蹲在东市,还常定一个酒肆雅间。

若要逮捕这家商人,自己现在又是孤家寡人,连小内侍都跑丢了,只能通知京兆府的人来。可那样也只是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反而害了别人,自己也并没有实际上的好处。

王守涓肯定已经死了,与三弟的仇怨也已经结下,那么,矛盾公开化未偿不是好事。背下这个黑锅,把这家商人庇护过去,那就是收小弟,往后澧王宅还能有稳定的经济来源,这个买卖可以做了。

大人物的郁闷莫过于此,考虑问题不能单一,须得全面。

李恽渐渐适应现在的身份地位,仔细推敲了可能的后果就不再犹豫,猛地推开了院门,大声喝问道:“尔等案犯,欲往何处?”

已经走到前堂屋檐下的三人闻声大吃一惊,一齐转过身来,见李恽只有一个人,似乎没有衙门差役跟着,有些惊疑不定。

那虬须大眼睛瞪着牛眼斜视了李恽一眼,似乎认出了他,顿时面露古怪之色,转头飞快地与那年轻人说了几句什么,三人嘀咕了好一会儿,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虬须大眼睛转身下了门前台阶,大步绕过李恽身边时,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又出院门外四下看了看,很快又回来,并将院门关死,回报给台阶上的中年人了。

那中年商人寻思了一会儿,忽然面露喜色,轻笑一声道:“这位哥儿胆子不小啊,连宫市中官也敢打,居然还敢跟到这里来,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哥儿不是你们可以称呼的,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都是聪明人,那就好办了,李恽双手一背,不置可否地大步上前踏上台阶,毫不怯场地从三人中间走进前堂,见里侧正中摆着一张宽榻,上面有小几和坐垫,也不客气地在榻沿上大马金刀,面北朝南地坐下。

这么大咧咧的行为举止,看得三人是一楞一楞的,再仔细一看李恽的衣着气度,至少也说明这是个官宦人家子弟。于是,中年商人不敢拿大,立即换上一副谦卑的态度和语气,小心地问:“敢问郎君姓甚名谁,家族祖籍郡望何处?”

这时代的人就是如此,见面叙话往往先问家族郡望,就看是不是五姓七望之一,然后再说其他,但李恽可不想跟他废话,直接从腰间解下金丝线系牢固系着的双龙戏珠玉佩,放在面前桌案上。抬头脸上似笑非笑地盯着那中年商人,缓缓推了过去。

那商人一下就明白了,严肃地一抖衣袖,正儿八经地九十度躬身行了个大礼,双手小心冀冀地捧起玉佩,移到眼前仔细观看起来。

玉是和田玉,雕工精巧绝伦,图案是双龙戏珠,正面中间有横向两小字是“册授”,竖向三个大字是“澧王府”。

一看清这五个字,中年商人手一哆嗦,眼皮一阵急跳,脸色一下就变得很难看,再飞快抬头看了李恽一眼,见他还在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觉得这个应该不是假的了。再看玉佩反面,有一个大大的“宽”字,这是李恽封王前的原名。其下小字是李恽现在的名字,以及生辰日期等等。

中年商人心惊肉跳,战战兢兢地躬着腰,双手将玉佩高举过头顶,呈上面前桌案,然后煞有介事地“噗嗵”一声就跪下了。

“刑州商人孟德藻拜见澧王殿下!”正常见一名亲王也不需要行如此大礼,但这中年商人孟德藻心里有苦自知,儿子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便又回头喝道:“孽蓄!还楞着干什么,快过来见礼!”

这情况变化太快,那年轻人和虬须大眼睛楞怔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只得扭扭捏捏地上前,一起跪下了。

“三位无须如此大礼,都起来坐下说话吧!”李恽连忙站起摆摆手,心中大喜,这事已经板上钉钉,接下来就好说话了。皇子的身份,也未必全是坏事,至少吓唬这些小民还是很管用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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