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胆小夜郎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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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夜郎国国王与部下巡视国境的时候，他指着前方问说：“这里哪个国家最大呀？”

部下们为了迎合国王的心意，于是就说：“当然是夜郎国最大啰！”

走着走着，国王又抬起头来、望着前方的高山问说：“天底下还有比这座山更高的山吗？”

部下们回答说：“天底下没有比这座山更高的山了。”

后来，他们来到河边，国王又问：“我认为这可是世界上最长的河川了。”

部下们仍然异口同声回答说：“大王说得一点都没错。”

从此以后，无知的国王就更相信夜郎是天底下最大的国家。

有一次，汉朝派使者来到夜郎，途中先经过夜郎的邻国滇国，滇王问使者：“汉朝和我的国家比起来哪个大？”

使者一听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个小国家，竟然无知的自以为能与汉朝相比。

却没想到后来使者到了夜郎国，骄傲又无知的国王因为不知道自己统治的国家只和汉朝的一个县差不多大，竟然不知天高地厚也问使者：“汉朝和我的国家哪个大？”

罗毅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来到夜郎国，不过此夜郎非彼夜郎，这只是一个被人吓到不敢出去的夜郎国，现在自称夜郎族。

从汉使陈立灭夜郎国，到现在都有千年，漏卧国，句町国，这些曾经的夜郎属国，也早就消失的渣都没留下，只是想不到这里还会有这一支夜郎国的王族。

而这支夜郎王族，还是在自己后世的家乡，罗毅知道，维摩，教合，罗鸠部等，千年以前还真是人家夜郎国的领地，那么夜郎国被灭，这支夜郎国王族来到几万里的这里当野人，也就不奇怪了。

夜郎族的族长是个看起来年过六荀的老者，满脸褶皱，头发胡须花白，当然也是这族群的智者，他已经把夜郎传给他的儿子，族群并没有姓氏，现在他的儿子才是夜郎，他的族人称谓他族老。

不过罗毅还是估计错了，看起来六荀的老人，不过活过三十多个雨季，老者很健谈，也可能是太久没有和外人交流的缘故。

老人会的语言不少，可惜的是这些各族的语言，都是百年前的，随着时间流逝，各种族不断融合，语言早也不同，罗毅众人合并一起，勉强和老人交流。

这支夜郎族，由于祖祖辈辈相传，山外有不可抵御的强大敌人，几百年没去过外面，不知外面早已时过境迁，他们只在六独山十里方圆内，繁衍生息，人口只有百人不到。

这也是西南夷诸地的好处所在，人烟稀少，丛林密布，兽物繁多，一些为躲避战火的人群，跑进山林，靠着打猎，采摘野果为生。

由于生存环境恶劣，人口虽然稀少，不过但凡活下来的，都是生命力极其强悍，想到十八寨的人，十二岁就成年，罗毅就知道，这些古人，不能说他们成年早，而是存在的环境让他们都长得过快，年纪不大，人都不小。

这是一种，天然的催化剂，把人活活催长成熟，长得过快的结果，就是死的也快，十八寨环境好点，族群爷爷五十岁，都算是高寿，而野人这个族长三十多岁，看着比族长爷爷还要老上不少。

对于野人族长说出来的这些过往，孟鲁和少年们都不怎么吃惊，这是一种局限性，青蛙以为天不过井口大小，夜郎国以为世间夜郎国最大，主要是因为他们都不知晓过往。

老猎人孟鲁，是个老老实实种田打猎的，要不是僰人过于压迫，又有罗雄，黄鹤带领的僮族起义，他可能还是在打猎种田，当然也不会知道汉朝经历多少岁月，多少朝代，才到现在。

少年们就更不用说，年纪小，不识字，他们又哪里知道，过去有个了不得大国，只是一个使者，就把一个自以为是的夜郎国给灭了。

最吃惊的，当然是罗毅，黄翎，一个勉强算是书香门第，一个后世来者，两人都知道一些历史的过往，就是知道这些，两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汉，三国，晋，五代等等，诸多朝代，而这这支夜郎族，尽然没出去过，还没被人发现，奇迹，奇迹啊！

吃惊中回过神来的黄翎道：少统领，现在我们怎么办，铁矿还没找到，都出来六天了，也不知道维摩现在情况。”

“先搞定，这个老头，铁矿就在对面山脚下，鬼知道这些夜郎族，会在六独山对面的大洞山上，要不是他们，现在我们都启程回去了。”

野人听不懂汉话，两人也是肆无忌惮，说话也无所顾忌，黄翎说道：“少统领，你想怎么做。”

“最好当然是收服为我们所用，反正他们现在也不敢出去，你看山下盆地，只要把大树砍了，就是上好田地，三四千人耕种都不成问题，再说我们也要来这里开采铁矿，也需要迁一些人过来。”

“这恐怕不易啊！现在我们可是在他们的地盘，他们会同意吗？”

“应该可以，他们没有粮食，没有衣物，还胆小，估计要不是发现我们人少，都不敢出现，这也可能是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他们原因，走吧，我们出来久了，老孟他们担心的。”

两人回到山洞，夜郎族人，现在对罗毅众人，都不在有敌意，他们收下客人给的礼物，五把大砍刀，一袋子苦荞面，和一些少量的盐。

现在夜郎族人很感激这些客人，他们不是祖先说的敌人，族长说他们朋友，说话客人听不懂，夜郎族人们，只好用最美的微笑表示他们的友好和感激。

孟鲁和少年们还在和夜郎族的族老说着话，听着族老给他们夜郎的过往，历史少年他们不知，但不妨碍他们对听故事的渴望，就像罗毅给他们讲的小妖精巡山一样。

“尊贵的客人，你能多给我们，一些刀吗？我知道这样向客人要东西不好，可是我们从祖辈留下来的刀箭，早就磨化没了，现在孩儿打猎，做工具都很不方便。”

一千多年斧头都能磨成灰，不要说刀剑，看着老人渴望的目光，罗毅都不忍心拒绝，不过也觉得这是和老头谈谈，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