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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岳乐,你来了?”
“是,清月姑娘。”
清月从袖口掏出地图,顺风丢给周岳乐,周岳乐轻松的在风中抓住地图,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胤禛只恨自己为什么不等局势已定,再离开清月。等他接到赫果里战败的消息时,他已走到了河南地界,要再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他奔向空旷的麦地,对着天上一弯新月大喊:清月
马一陷,清月一个趔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她顺着沙脊滚落到沙坑里。众人忙下马来救她。她摇手示意,不碍事。在手下的搀扶下,重新又爬到了沙脊上,她的坐骑惊叫着想把前腿拔出来,却徒劳无益。
周岳乐从马鞍上取下马棍,系好绳子,一头把绳子栓在自己马身上,另一头把马棍放入马嘴里,准备好后,一吆喝自己的马,清月的马借力才从陷沙中腾了出来。马腾出来后,不住的踢踏四蹄,周岳乐拍着不安的马说:“以后还敢自作主张吗?不要随便超近道。”说完,瞟了瞟清月。
好吧,清月咬了下唇。刚才一时走神,才任由坐骑超了近道。她似乎听到了胤禛在叫她,吓得她一时四处左顾右盼,生怕那主,突然冒出说:清月,我也要去!可四下张望,全是黑漆漆的沙漠,以及无处不在的风声……或许她太紧张了吧?
一缕晨光从天边升起,早晨的太阳总是这么和美,你能仰望它,不必担心的它的刺眼。
走了一夜,清月打算让大家休息一下,可周岳乐说,最好再走一程,趁着天气不热,等太阳再升高,谁也熬不过中午的太阳,到时再休息,既不耽误行程,又躲过太阳。清月同意了,看来周岳乐离开了周家堡,还是蛮有脑子的。
太阳逐渐升高,地表温度也随之升高,找了一个背阴的沙坑,所有人都睡倒在里面。他们的坐骑则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水囊。一阵阵风起,把黄沙直直搅上天,风托着沙,向天边一动,恍惚间到天边后,消失在远处的沙山上。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风儿吹过天山去,沙儿跟过天山去……”清月碎碎念着。
“喝水。”周岳乐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清月接过水,喝了两口,就停了,或许他们还要走很远,得省着点。
“清月姑娘,您再喝点。”周岳乐把水再次递给她。清月摇头:“不知前途如何,还是省一点。”周岳乐道:“不会太远了,今傍晚我们便能出了沙漠,到了戈壁滩上,我们饮马喂草,明天晚上,一定能到达。”清月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岳乐。周岳乐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便问她:“您刚才吟的那首歌谣,是跟谁学的?”清月苦笑,跟谁,跟琼瑶阿姨呗。
可他这一问,引起了清月无限的思乡之情,未穿以前,她觉得现代人心不古,老板、经理都和周扒皮差不多,都希望你英语过八级,不用请翻译,电脑过四级,不用请软件编程人员,柔道过十级,不用请保镖,一个人顶三个人用,而他们只用开一个人的工资。可穿越完,才发现,皇帝老子的工更难打,随时奇里奇怪case不说,各种形式的作,不但让你头疼心痛,全身冒火,而且一不小心就死啦死啦的……比起这些,她更愿意看到原来的小气老板、刻薄经理,脑海里浮现出胖胖的老板,天天火急火燎的经理,这些人的面目似乎越来越可亲。
周岳乐见清月不吭声,心里难过,长叹道:“原来我和姑娘竟是同病相怜之人。”
清月缓过神来,脑子一转,问道:“云惜是一个怎样的姑娘,你和她是从小就认识的吗?”
周岳乐脸红了,半晌后才回她:“是,我和她从小就认识。她爹带她逃难道,遇到了我爷爷,后来就成了我家的马夫长,一直帮我家运货到关外。小时候,我爹还在的时候,喜欢四处乱跑,时常带我出关,他爹也喜欢把她打扮成男孩,一起出关。那时,我和她就坐一匹骆驼。她坐在前面,我坐在后面,我紧紧的抱着她……”
“原来你从小就是个小色鬼。”清月打趣道。
周岳乐一愣,笑道:“那时那么小,没想那么多,只是夜里行走,云惜她经常会睡着,我不抱着她,她就掉沙漠里了。那时夜里好长,走在茫茫的沙漠里,我不断掐我自己,才让自己不睡着。”周岳乐眼中是无限的柔情,这是绝对假装不出来的:“那为什么你爷爷奶奶会不同意你娶她?”周岳乐眼中的柔情随即转成了黯然:“我爹是喜欢云惜的,可惜他去的早。爷爷奶奶要我纳云惜为妾,娶一个有根基的女子为妻。可我不愿意委屈了云惜,云惜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忍心让她一辈子,叫只能叫我我老爷,而不是夫君。”清月有些佩服的看着这个男子,他或许是这个时代的一个怪胎,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不算什么,他本可以选择一条好走的路,而他却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爱一个人就给她全部,没因云惜的地位而求其次,她爱的不单是云惜的外表,还有她的全部。
清月追问道:“你既然对她如此,为什么还放不下,不和她一起浪迹天涯?”
清月问完,周岳乐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眼承载了不了的悲痛,让眼睛迷离而红肿。等了很长时间,周岳乐才苦笑道:“终是我负了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边是云惜,一边是爷爷奶奶,我爹早亡,我怕我一走,二人无人照顾。况且爷爷奶奶的脾气你也见过,早年行走江湖,就得罪了许多人,结下了许多仇家,我怕我一走,仇家找上门来,伤了他们,我就太不孝了。一直委屈着云惜,直到最后害了她的性命。”说完,他便一动不动地抱着他的配刀出神。
清月也听累了,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后,正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时候,风也比昨天晚上小了很多。整顿一番后,他们一行人再次出发。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马匹不再前后颠簸,周岳乐一振,勒马加快了步伐。果然,一刻钟后,他们便能看到不远处有一片茫茫的戈壁,所有人都勒马快行,下到了戈壁滩里。周岳乐按图索骥,找到了一股暗泉,水细细的只有一线粗。马闻到水的气息,都往泉边上凑,周岳乐和清月的人都用鞭子驱赶他们,和人一个道理,跑热了不能立即喝凉水,否则会伤及心脏。周岳乐把皮囊拿出来,开始接水,等皮囊快满的时候,马也歇的差不多了,周岳乐才开始饮马。
这趟差事周岳乐格外用心,连饮马这种小事,他也亲力亲为。虽然清月临走前已经决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看着前前后后忙碌的周岳乐,清月又开始不踏实了。
“还有多久我们才能到西北大营?”清月手里玩着从地上捡起的石子,边玩边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