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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前后矛盾，就是傻子也能听出来，她一定是对魏然动了心。
大学毕业之后，我还是头一次见何芹这么忸怩。
魏然不像那个郗恺箫，他的身家背景很简单，人也很实在，我原本应该替何芹高兴才是，但不知不觉竟想起了那个暗恋秦以诺的自己。
曾经我也像何芹一样，为了一点小事而牵肠挂肚，胡思乱想，现在想来，那段日子却好似已经过了很久。久到让我有些恍惚。
而我认识秦以诺分明才短短两三个月，如果不是清楚地记得这一点，我真怀疑自己是被定在了某一个时间段里，每一天都在循环往复地度过。
如果不是这样。每一天怎么都过得这么漫长，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
回到家，何芹立刻就窝在沙发上和魏然聊起了微信，时而狐疑地瞪起眼睛。时而笑得一脸山花灿烂。
我在睡梦中似乎还听见她与魏然甜甜蜜蜜地发语音，那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醒来的时候，何芹穿着卡通睡衣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怀里抱着一个枕头，手里还抓着手机。
魏然越好了八点整来接我，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过一分，正打算叫醒何芹。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谁呀……”何芹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摸索着穿上拖鞋，虽然睡眼惺忪，但动作一气呵成，我甚至来不及提醒，她就已经上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魏然，四目相对，何芹首先尖叫出声，牢牢捂住胸口，“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若不是她的睡衣款式出奇保守，我只怕要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你不是穿了衣服吗？”我忍不住问。
“可是我没穿内衣呀，云歆，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她脸羞得通红，抱怨了一句，就飞也似的窜进了房间。
我尴尬地打开门。朝外头的魏然抱歉一笑：“芹菜她……”
“我……我都听见了。”魏然似乎比我更加尴尬。
听见了……
听见了哪一句？
刚换好衣服的何芹走出房间，瞥了魏然一眼，脸顿时红到了耳根。
“你要不要进来喝杯茶？”我绞尽脑汁打破这略显古怪的气氛。
“不用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带你去警局吧。”魏然摇头道。
说着，看了一眼我身后的何芹：“下次……我会提前和你打声招呼。”
“还有下次？”何芹红着脸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你还想把云歆带到警局多少次？”
“我不是这个意思……”魏然被她有些结舌。
“算了。看在云歆的面子上，我就不欺负你这个老实人了……”何芹说着，拿起桌上的钥匙递给我，将换好了鞋子的我推出去之后，看也不看魏然就关上了门。
“她怎么了？”出电梯的时候，魏然忍不住问。
“没什么……你再多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就会知道原因了。”我抿嘴笑道。
何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有时分明心里在乎得很。嘴上却怎么也不愿承认，而且常常还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仿佛这样就能遮掩住那些不愿让人察觉的心思……
来到警局，那聂哲又仔仔细细地问了我不少问题，看得出来他对这个案子也是毫无头绪。据他说，秦以诺的车被人悄悄地动了手脚，以至于刹车不灵，这才出了意外。
那辆车一直是福伯在用。经常用来接送我，而秦以诺极少亲自开车，那个动手脚的人，显然对他很是熟悉。知道他每天的行程安排，否则不可能算计得这么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