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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海兰珠已经入殓,停灵在了关雎宫,吴克善也已在海兰珠入殓后的第二日悄然离去。
皇太极幽幽睁眼,映入眼帘的只有明黄色的床帐和寝宫里昏暗的灯光,他转头看向屋内,空无一人的寝宫里只有烛光摇曳。
皇太极对着门口望去,唤了一声:“兰儿……”
然而,匆匆进来的不是他心心念念期盼的海兰珠,而是小顺子。
“皇上,您可总算醒了,您这都昏睡三日了,皇后娘娘来看了好几回了,各宫娘娘,睿亲王以及各位王爷贝勒都到现在还守在门口呢……”
“朕怎么了?”皇太极侧头看着小顺子,面容有些苍白,他心里盼着,盼着小顺子能告诉他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小顺子弓着身子,不敢抬头,慢慢吞吞道:“皇上因为突然的中风,所以昏睡了三日,太医已经看过开了药,只要皇上醒来便无……”
“朕是问你朕为什么会中风!”小顺子还未说完,便被皇太极突如其来的吼声震住了,后面的话哆哆嗦嗦的半响说不出来。
“朕到底为什么会中风?!”皇太极又问了一遍,他想听到小顺子说海兰珠正在外面等着自己,自己只是累了才会倒下,可小顺子一直吞吞吐吐,犹犹豫豫。
“说!”
“皇上…皇上您别激动,太医说您不能激动啊皇上…您…是…因为……因为……因……”
“因为海兰珠死了。”玉儿推门而入,接着小顺子的话说着,身后哲哲焦急的想拉住玉儿,却被玉儿挣开,多尔衮和一些贝勒大臣眯着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皇太极从床上挣扎着站起来,小顺子上前想扶着皇太极,被推开,皇太极指着玉儿,大声吼着:“你闭嘴!胡说!兰儿好好的!兰儿还在关雎宫等着朕!”
玉儿对眼前这个男人有着深深的爱,也有着深深的怨,如今海兰珠已经死了,而这个男人心里眼里却还是她,玉儿的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干涩喑哑:“她已经死了!海兰珠已经死了!在你回来之前!现在关雎宫里躺着的只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
皇太极怒瞪着玉儿,一个转身抽出床旁挂着的佩剑,直指玉儿的面门。
玉儿却笑了,当日海兰珠也是这么拿剑指着她,现如今,换成了他皇太极拿剑指着她,真是讽刺至极。
“说!是不是你害死了兰儿!”皇太极的剑尖离玉儿的眼睛不到半寸的距离,玉儿瞪大了双眼,毫无惧色。
多尔衮率先从门口冲进来,一把将玉儿拉到了身后,直视皇太极:“皇上,宸妃娘娘已经仙逝,请您节哀顺变!”
哲哲也冲到皇太极身边,拉着皇太极,生怕出个什么事,而其他人等都站在门口观望,不敢近前。
皇太极与多尔衮四目相对,皇太极眼中的怒火熊熊,而多尔衮只是冷着眸子,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二人间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连空气都如凝滞了一般,奴才们都跪在地上,双股战战,生怕这二人之间发生些什么连累到自己。
玉儿被护在多尔衮身后,眼神定在多尔衮的身上,却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