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王(03)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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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大话王(03)2019-06-22以前工作一天的辛苦与一肚子的委屈,只有写日记诉苦,才能暂时忘掉;写文字诉苦只能换来眼前的舒服逐走了高尚的志愿。㈨㈨ωēΝKū.CōM
你以为你自己很特别吗?谁不知道功成名就的人都是这样熬过来呢?工作几个月多了,工资不见涨,反倒是换了五六份工作,次次都爱装大爷,───大爷我要是愿意快乐一会儿,而后混天地黑的睡个大觉;谁不喜欢这样呢?生活既是那么无聊,痛苦,无望!生活的毒疮只能借着靠玩手提电话,烟酒和女人的毒药麻木一会儿,以毒攻毒,毒气有朝一日必会归了心,谁不知道这个呢,可又谁能有更好的主意代替这个呢?越不肯努力便越自怜。
以前我什么都不怕,敢闯敢当,现在我会找安闲自在:在广州的出租屋那段日子里,刮风下雨,我都懒得出门面试,有得推掉就推;身上有点酸痛,也会休养生息───一歇就是两三天。
自怜便自私,某宝里那点钱便不肯借给别人一块,想起那几天小严同学叫我在天猫帮他买避孕套,说好了会发红包给我,尽管是三块多的价格,我也不愿干。
那点儿钱专为留着风天雨天自己垫着用。
烟酒可以让人,钱不能借出去,自己比一切人都娇贵可怜。
越闲越懒,无事可做又闷得慌,所以时时需要些娱乐,或吃好东西,或玩弄企鹅号的女朋友。
乃至想到不该这样浪费光阴与金钱。
懒,能使人脾气大。
十几年的教育白白浪费了,现在我算是知道了怎样对人瞪眼,回来这几天里早上我暂时代替母亲──骑电车送小俊上小学,然后傍晚五点左右接他放学。
现在的小孩比起以前来娇贵得多,生活条件越好,人就越懒!自打农村实行真正的九年义务教育,老师们也开始蠢蠢欲动───夹带校长怎样思考赚外块。
我以前就读的那间小学发生过一次老师们的大罢课───无非就是老师工资低,没油水可捞。
曾经我的老师也向她的学生诉苦───说农村老师工资特低。
但现在我知道自己的汗水是怎样的宝贵,能少出一滴便少一滴;有人要占我的便宜,休想。
这年头借钱难,还钱更难!无怪乎有人给我起个外号叫“铁公鸡”。
管它是铁公鸡还是银公鸡,跟你很熟吗?凭什么你问我就得借,就连老同学也不例外。
想当年我穷困潦倒,向大学里一个叫志权的同学借钱度日,志权生得人高马大,五官也算是上俊俏,尤其是穿上西装时,简直酷毙了!平日里接触发觉志权人挺好的,可谁知道对钱看不开,抓得太紧。
有一次他叫我去他那里工作,我去到后就后悔了便婉言谢绝。
一个月后,我问他借钱,他就说一句“不借。”
我不懂,那时我心灵比较脆弱,以为可以靠几年的同学关系,当年还是上下铺呢,没想到他竟然会回复得那么绝情,一气之下把他联系方式全删了。
原本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未料到几个月后,我跟阿辉说起志权不肯借钱的事,他笑了笑,你还好啦,我跟他比你还熟,他也不肯借给我。
或许他只是怕钱借出去了,人找不到。
何况志权并不是小气之人,他愿意请你吃饭喝酒,独独不肯借钱于他人。
也许他想维持同学之间最淳朴的关系,谈钱伤感情,不谈嘛,更伤!我们都未能了解他心里怎么想,他不说,我们也不知道,何况已经没机会了,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
“嘟嘟”───到了学校门口,熄火车匙,随便的把车停下,让小俊自己走进学校。
世间一切都在变化着,就连村里的小学,也爱装摸作样───学人家搞封闭式教育,一个月向每位学生要200元伙食费!可是,你知道她们一天包两餐吃的是什么吗?吃素!绝大多数都是菜比肉多。
象什么瘦肉粥呀,辣瓜粥,最好的算是鱼丸汤了。
好想投诉,太欺负人了,带强制性的住宿吃饭,说什么你不住宿就不要来上学了!当我把这念头告诉母亲,被她教训了一顿:“别多事,这么多人都不投诉,你为什么要强出头,你以为好玩吗,不知所谓!”
“妈,就因为太多人做习惯了缩头乌龟,所以学校才敢越来越放肆了,”
我反驳道:“你害怕什么?是担忧连累吖俊么”。
“叫你不要投诉就不要,别说那么多!”
平日里很少看到母亲发那么大的火,虽然我这次回来也让母亲很伤心,可伤心归伤心,不至于轮到向我发火!诚然,投诉这事可大可小,你得先打电话给教育局,然后他问你是哪个学生什么人,你的个人资料等等诸如之类的需要核实,再者就去学校调查。
可是这么一来,古时的“官官相卫”
就露出水面了。
一旦你成功投诉,学校必定知道是哪个学生家长,而学生就会被老师打入冷宫,───之前村里的中学就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学生的家长投诉老师补课收额外费用!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发觉头与喉都有点发痛,这是因为昨晚第一次喝白酒搅稻花香一起喝的关系,我倒没去注意。
顺手拿起一张椅子就坐在院子里晨练───玩哑铃。
清晨的小风吹着我的头,我知道这点头痛不碍事,相信不久就会过去。
可是心中另有一些事儿,使我憋闷得发慌,而且一时没有方法去开脱。
昨天夜里的事教我疑惑,羞愧,难过,并且觉着有点危险。
然而“命运”
的大蒜头终归会栽倒我头上。
昨晚爸爸打电话回家,母亲跟他说了好长时间。
两人对话,唧唧喳喳,似乎在说我的事,完了后就听母亲讲,你爸是可能坐下午两点多钟的班车。
这次我和爸爸来人民医院体检就是为了找她,而她丈夫也就是我表哥。
远远的我们就看到了她在注射室里走来走去。
“她总是那么忙,”
跟她一起工作的护士都这么说。
短暂的寒暄之后,荔枝一面给我抽血一面问我,“还念书吗?”
“已经工作了。”
我说,其实我跟她家人不熟,缺乏沟通,自然就会产生隔膜。
清明节她们一家人回来扫墓几乎都谈不上几句话。
很快,血抽好了,荔枝登记好名字,就步入注射室。
爸爸在一旁骂道,“你聋了吗?人家刚才头一次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回,多没礼貌!”
事实上不是我不想回,而是不知该怎么回她,何况我是个不喜欢戴眼镜的近视眼。
待到荔枝再次出来,父亲便问她,“荔枝呀,我儿子他说右胸脯时而隐隐作痛,要不要去检查检查。”
“你先别急,等血液结果出来再作打算,”
荔枝笑言。
“那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呢”,爸爸也许太紧张了,“还有,抽血检查要多少钱?”
“大概十一点左右吧。都是亲戚,说什么钱呢,太见外了。”
爸爸看了手表,现在才九点半左右,距离十一点还差一个多半钟头,便向荔枝表示说明天再来拿。
从医院出来,爸爸提议去买面包,我说好。
毕竟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我早已饿坏了。
买好早餐,我们往回走,径直走去第一客运站的候车室那里坐下。
没多久,车还是等到了。
我们坐上巴士,爸随便找个位置便坐下,我明显不可以,必须得找个靠窗的,而且能呼吸新鲜空气的嘛,我抬起头,扫了一眼车厢,车上座位仅坐满三分之一。
我赶紧走去一个透气的窗户坐下;到梅化公路,又陆续上了不少人。
看了下表,已经十点半了。
估计十一点左右应该可以到家。
明天,明天,体检报告出来了,事实上今早去体检时荔枝就说了,只不过爸爸怕等,所以才熬到明天来拿。
这只是个暂时让我喘息的机会。
现在的我很明显地清醒了许多,想看一眼时间,却又怕回房找手提电话。
搞不懂,我也想不明白,梦里的那个女孩是谁?对于这种梦,曾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但每次都这么模煳不清,连个人的面目都不清晰,知道是女的,可又有什么用呢?罢了罢了!还是赶紧睡吧,爸爸明天还要去拿体检单呢。
我想应该是夜最深的时候了──是什么都将迷失在什么地方的时候。
我实在孤独难耐。
在午夜无边的黑暗里,我孤独得地老天荒。
随后我回身上床,坐在床上深深呼吸。
夜色拥裹着我──为什么一夜之间会连发这种梦?而且里面的女主人公都不一样。
诚然,那种梦是我无法控制的。
那也是超越本能自制力的存在。9㈨ωéИKū.cOΜ
除了接受(快乐与痛苦并存),我别无选择。
而对我来说,惧怕想象力,更惧怕梦──惧怕理应在梦中开始的责任。
然而觉不能不睡,而睡觉偶尔会做梦──清醒时的想象力(回忆梦境)总可以设法阻止,但梦奈何不得。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在床上呆了许久,然后走进洗手间,──糟了,爸爸不在家里。
这时我才想起今天是去医院取体检单的日子。
这样想着,自己也忘了挤牙膏。
难怪昨天坐车回来看见爸爸的怪笑。
我心里很不爽,这算什么?!是警告么,还是提醒!想起前几天爸爸抱着隔离屋阿中的女儿逗她开心。
看样子,父母他们都挺想抱孙子了。
可是在他们有生之年这个小小的愿望怕是也实现不了。
洗漱完毕,顺手拿起右手边放在铁栏上的毛巾,湿了湿水,正朝脸上抹去,咦,等等,看着手里的毛巾,想这毛巾到底干净不干净的?罢了罢了,让脸自然风干罢了。
随即把毛巾放回远处,往镜子前一站,梳理自己的发型,自言自语道,“自己长得挺有精神的嘛,呵。”
便走了出去。
放下书,我揉了揉太阳穴,抓起身旁的手提电话,按了下,原来已经十一点多了,“父亲去梅录有段时间了,大概这时候也该回来了吧,”
这样想着,心越发得不安了,桌上的书已不能让我彻底心静。
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把前前后后细想一遍,哪怕想完只能哭一场呢,也好知道哭的是什么;事情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本以为讲大话能随心所欲,可现在我脑子已经追赶不上了。
上哪儿去呢?这就成个问题,先不用想到别的了!可是去了又能怎样?逃避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吗?越这样想越觉得自己陷入了窘迫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