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公侯淫风录】第八章 王侯之权 赫赫之威(上)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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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少主被歹人绑去,现在还是生死不知,这些对幽王忠心耿耿的下属自然也是心急如焚。
“唉唉唉!诸位兄弟!莫要急啊!”
一位守城的官兵连忙走到校尉身前,好言相说:“诸位兄弟!出了什么事这么急冲冲的要进城?可有入城令牌?”
领头的校尉还未答话,众骑兵当中,一位女子策马而出,此人正是管浊瑜。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赶紧叫城门口的这些人都散开!”
管浊瑜此时正提着一颗心,她是奉了命去城外通知这些骁骑卫,将他们带入城中协助搜寻周云的下落,容不得差池。
“这位妹子,这规矩说的清清楚楚的,没有上面发的令牌,你们这些幽州士卒是不可进京城的。”
把守城门的官兵看身前的这些人一脸不好惹的样子,心中也是打着退堂鼓,但一想到就这么放他们进城了,上面定会怪罪下来,便不得不拦着他们。
“废话!我当然知道!可眼下事态紧急!”
管浊瑜紧攥着手中的马鞭,指着城门口朝这边观望的人群,对官兵说道:“我再说一次!叫这些碍事的人统统给我散开!”
“这可行不通!”
官兵也是一脸的坚决,死活不肯放行。
行人们注意到这边的争执,纷纷停下脚步朝这边张望,这下子,城门口拥挤的人群更多了。
“混账东西!!”
管浊瑜咬牙切齿地看着官兵,心中一横,全然不顾这是天子脚下。
大声地道:“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给我冲进去!”
“遵命!”
百余名骁骑卫齐声一喝。
“你们这是作甚!?难不成想要强闯!?这可是京城!不是你们的幽州!”
官兵慌了,这一百名骁骑若是铁了心要冲入城中,就凭城门口的这点官兵绝然抵挡不住。
官兵还想上前说些什么,管浊瑜直接扬起马鞭,用力地朝着他脸上一挥。
“啪!”
的一声!这官兵的脸上被抽出了一道皮开肉绽的鞭痕,可见其力道之大。
“反了!反了!”
其余的官兵一见,顿时慌了神。
这些人平日里也就负责把守大门,顺便抓个小偷小摸,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给我冲进城中!”
管浊瑜一骑当先,催动着骏马狂奔向前也不管会不会撞到人。
剩下的那些骁骑卫也紧跟其后。
幽州兵马原本就足以撼动天下,又经过历代幽王经营,早就成了冠绝大燕的虎狼之师,平日里从未将幽州之外的人放在眼里,更不会怕什么天子脚下的区区官兵。
一时间,城门口响起了一阵嘈杂的马蹄声,行人的慌张声,以及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不想死的就给我躲远点!”
管浊瑜率领着一众骁骑卫,进入了这京城。
守城门的官兵手足无措地看着已经进城的骁骑卫,嘴里还一个劲的念道:“目无王法!这帮幽州人真是目无王法!”
脸上被管浊瑜抽了一鞭子的官兵捂着滴血的脸,对身旁的官兵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上面的人报信!”……………京城之内,或有达官贵人聚集的繁华之地,自然也有三教九流共聚一处的地方,或青楼、或茶楼、或酒楼、或客栈、或赌坊。
若有人仔细一看,定会发现,这些人流聚集鱼龙混杂的地方,多半会有一个李氏商会的字号。
或是印在青楼的招牌旁边、或是印在茶楼门前的灯笼上、或是刻在酒楼的牌匾上、或是写在赌坊的赌桌上。
一家生意红火的青楼外,一名身着朴素的男人火急火燎地走了过来,站在门外招客的女妓刚想黏上去说几句话,却被这男人一把推开。
被一把推开,自然是有火气,可这妓女还没来得及开口出声,那男人就跨过青楼的门槛,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
“都给我听着!!”
此人大喝一声,青楼内的众人,无论男女都是一顿,继而望向此人。
青楼内的老鸨一看,这心中便升起了火,哪里来的这么个不长眼的东西,挑事也不看看地方。
可是接下来这男人说的话,就让老鸨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李氏商会放出消息!幽州少主周云被歹人绑票!现在悬赏二十万两找到周云!我手中的就是周云的画像!”
这男人说着,将手中的画像高高举起。
整个青楼都寂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便是一阵几乎要掀了房顶的嘈杂声。
………京城城南的一间客栈内。
一位样貌阴沉的男人坐在桌前,手上拿着一张周云的画像,默不作声。
他的身边围着十几名江湖中人,高矮胖瘦各有不同,或是行侠仗义的侠客,或是自由自在的浪子,亦或是外出历练的门派中人。
此时此刻,众人都将目光集中于画像之上。
“邪了门了,居然有人敢绑幽州王的儿子,这不是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吗?”
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摸着自己的山羊须,惊声道。
“怎么样?大哥?要不要试一试?这可是二十万两啊!”
角落里,五个样貌凶狠的人正在小声商讨。
“陈兄,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今愚弟准备试试运气,不知你意下如何?”
客栈的楼梯上,两名剑客也在细细交谈。
“李少侠,那幽州王权势滔天,威州寒玉姬更是富可敌国,报酬先且不说,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了那周云,自然是赚了幽王的人情!就算是找不到,也不过是浪费几天时间,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啊!”
客栈的一间厢房内,几名浪迹天涯的侠客也在为此事交谈。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整个京城的江湖人士都动了起来,平日里惧于天子脚下的权威,自然不敢冒头,可眼下有二十万两白银做悬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些在路边摆摊的小贩发现,街上突然多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要么是袖子遮住双手,不知道里面藏了些什么。
要么就是身轻如燕,在泥地上行走都不会留下脚印的人。
亦或者是虎背熊腰,凶神恶煞,双手布满老茧的练家子。
亦或是上了年纪,却是鹤发童颜,一身仙风道骨,穿着一身粗布衣,背着一把玄铁长剑的老剑客。
甚至还有一些打扮妖娆,身材凹凸有致,似是风尘中人,却在腰间缠着一条长鞭的女子。
………秦白兰抬头望了一眼天,离下午还早,可她心里却有些发慌。
“没事…没事…不用急…”
秦白兰安慰着自己,可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难免发慌。
她在小巷外来回徘徊,时不时地看着小巷内,当她看到自己雇来的那些人正把守着门口时,心中的不安就暂时压了下去。
“没事…没事…只要那小娃娃还在…我就还有机会…”
秦白兰安慰着自己。
而那小巷内,以刀疤脸为首的五个人正在把守着屋门,时刻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刀疤脸偷偷地看了一眼在小巷外徘徊的秦白兰,转过头来对身边的人说道:“老三,我今天怎么老是眼皮跳得慌?”
谁料到,那老三竟然回答说:“我也是,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刀疤脸眼睛左右转了两下,悄悄地说道:“那娘们和我们说,只是做一桩肉票买卖,事成之后给咱们一千两,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有啥不对劲的?”
老三插话问道。
刀疤脸瞥了一眼还在小巷外徘徊的秦白兰,小声地说道:“那小娃娃之前戴的玉佩…刻着一个蟒…”
此话一出,除了老三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
老三看着身旁的弟兄,不知所以地问:“不就是刻了个蟒么?有啥大不了的?”
刀疤脸无奈地深吸一口气,说道:“正是刻了一个蟒,我才担心。”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也算是涨了不少见识。”
刀疤脸徐徐说道:“我若没记错的话,按照大燕礼制,皇室可配龙,封王可配蟒,除此之外若是有人胆敢僭越,那可是死罪!”
老三这么一听,就算是脑子再笨也反应过来了,顿时大惊失声:“哎呀!难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刀疤脸面色阴沉地望了一眼小巷外的秦白兰,并不偏过头地对着身边的弟兄说道:“兄弟们,咱哥儿几个干这行就是图个财,虽说这一票报酬不少,但有命拿也得有命花。”
说完,刀疤脸对身边的弟兄使了个眼色:“我进屋问问那小娃娃究竟是啥背景,你们暂且别惊动那娘们。”
遂而,他便悄悄地打开屋门,走了进去。
老三则是和另外几名弟兄挡在屋前。
刀疤脸走进屋内,一眼就看到被捆住手脚扔在床上的周云,嘴里还被塞了一团布。
周云看见样貌凶恶的刀疤脸走进屋内,心中一惊,不知其来意,眼神顿时变得紧张。
刀疤脸走到床前,一把扯出堵住周云嘴的粗布,掐着他弱不禁风的脖子,凶恶地问道:“小娃娃,大爷我有话问你!若是不想吃苦头就给我从实招来!”
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见到这般凶恶的人,估计早就吓得失声大哭。
可周云不一样,从小就在幽州王府长大,负责把守王府的那些个亲卫死士哪个不比这刀疤脸更具杀气?可见了少主还不是得乖乖地低头。
虽说周云此刻见了刀疤脸心中有些害怕,但也不至于哇哇大叫。
刀疤脸见周云如此镇定,心中更加不安,他问道:“小娃娃,老实告诉本大爷,你姓什么叫什么!”
若是换做平时,敢有人以这般口气对周云说话,早就一句不长眼的草民骂了出来。
可眼下自己的生死都不能保证,也只能收敛收敛少爷脾气。
周云肚子里憋足了火,不甘地答道:“我叫周云。”
“周云…”
刀疤脸摸了摸下巴,追问:“你家里人是作何生计?”
“我家里人?”
周云督了一眼刀疤脸,澹澹地道:“我娘是幽州王,昭武女候,我姐姐是朝廷的骠骑将军。”
“你说什么!”
刀疤脸虽然已经猜到几分,可当他亲耳听到,还是大惊失色。
周云抬眼瞥了他一眼,便不作声。
刀疤脸并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以他的直觉来看,这小娃娃说的恐怕是真的。
“他娘的!”
刀疤脸一时间只觉得后背发凉,又惊又怒地冲出了屋子。
“肏她祖宗十八代的!臭婊子!”
刀疤脸破口大骂了出来,其余几位弟兄见他如此慌张,心头也是一紧。
“怎地了?大哥?那小娃娃难不成来头不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