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交易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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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终于有惊无险地走到了大厅。简单到一览无余的大厅，一个巨大的神龛。神龛上雕刻着七个奇怪的标志。尼克看到最末的标志眼睛一亮，他伸出右手，手腕内侧的标志跟神龛上的标志一模一样。那是他出师的时候老巴德刻在上面的。随后尼克虚脱般一屁股坐在地上，“这算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出去啊。”
半晌，尼克爬起来走到神龛面前，上面有一串古语，尼克从老巴德的藏书中看到过类似的古语，他也认得不多。“呃，混沌...破晓...暗夜之舞...龙神...重生。什么玩意儿啊。”尼克一阵火冒，耐着性子围着神龛走了一圈，东敲敲西摸摸地捣鼓一阵。突然身后一阵风起，尼克瞬间转身抽出双刀，看到一团模糊不清的金色光团，二话不说两刀挥出并闪身后退。
砍中了金光却是砍在空气中一样的感觉。金光却突然幻化成一条长鞭狠狠抽在尼克身上，尼克想动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动不了，随后尼克满脑子里只有一字，痛！发自灵魂的痛楚让尼克顿时浑身颤栗。尼克双眼充血，张开嘴想要嘶吼却发不出一丝声响，头皮像炸开了一般。尼克突然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双手抱头跪坐在地，紧咬着牙齿，一阵阵从未感觉如此美妙的眩晕感觉袭来。尼克真想就这么晕过去，眼前却突然浮现出母亲微笑着的慈祥面容，尼克颤颤巍巍捡起身边暗月刀，一刀狠狠捅在自己大腿上。
“没想到还挺硬气，”金光传出一阵女子声音。“刚刚一鞭子只是教训你的不敬，你既然能够进入这个空间我就不会伤害你。还是乖乖地睡下吧。”金光一闪而逝没入尼克身体，尼克感觉自己仿佛飘在云间，昏昏睡去。
......
“狗儿，慢些跑，别摔着了。”一个美丽妇人追着前面一个瘦弱的小孩子，一脸关爱。尼克看到那个美丽妇人不由双眼一红，“妈！”可是妇人却没听到尼克呼唤一般，从尼克身边急匆匆小跑而过抱起前面快要摔倒的孩子一脸责怪，那孩子却正是儿时的尼克。尼克向着妇人追去，画面却突然一转。
……
“孩子他爸，进山万事小心啊。注意安全。”美丽妇人帮面前的男人整理着衣衫。男人摸了摸自己胡茬，一把抱起妇人，“知道啦，没事的，狗儿在长个子，我进山打点猎物去镇里换点钱给他置办点衣服，顺便也给你做一套。在家好好照顾狗儿。”尼克风一般冲过去，发疯似的想抓住这个男人，却扑了个空。“不要去！不要去啊！不要去，求你！”尼克无助地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
“狗儿，狗儿。”尼克听到呼喊声，抬起头来。却发现场景再次变换，妇人正呼唤着床上的小尼克。“起来吃饭了。”妇人不过三十出头，已经容颜不再，一双手因为常年给别人洗衣换取粮食而变得粗糙不堪，一头秀发也变得花白，脸上更是爬满了皱纹。小尼克爬起床脸上再看不到一个十一岁少年应该有的天真快乐。“妈，我今天要跟查德叔进山打猎。”小尼克捧着碗把头埋得低低的，看不清表情。“你去打猎？！不许去！”妇人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摔。“我十一岁了，妈。我长大了！”小尼克小脸一扬，“我不要天天去那个破学校念书，我不要让你天天给别人洗衣服，我不要你天天为我做这么多事。我长大了！”说完就跑出了家门。妇人连忙追出门。
……
“妈！你忍着点。我一定会把你背出去的。”小尼克背着妇人拄着一根树干在山路上蹒跚前行。“都怪我，要不是我任性你就不会进山来找我了。也就不会被枯叶蟒咬伤。”小尼克呜咽着。前方草丛突然跳出一头足有一人高的剑齿虎，冲着小尼克嘶吼着。小尼克都能清晰闻到剑齿虎口中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儿了，小尼克小腿一阵打颤。背上的妇人挣扎着抬起头，眼神满是焦急，“狗儿，你快走。妈是走不掉了。你快走，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妇人挣扎着要起身。
小尼克眼神却是一扫之前的害怕。“我不会走的，妈，你等着我。等我把这畜生赶走。”小尼克放下背上的母亲。而后将树干双手握住持在胸前。剑齿虎嘶吼着扑向小尼克，小尼克吃力闪躲着，双手使出全力一挥狠狠砸在剑齿虎后腿上。剑齿虎吃痛，尾巴狠狠甩向尼克，尼克被狠狠扫倒在地。剑齿虎恼怒地转身，扑身上前想将眼前弱小的人类撕成碎片，却又被一块石头砸在身上。剑齿虎彻底暴怒了，眼前两个蝼蚁一般地存在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些无关痛痒的动作挑衅它。它狂暴地反身扑向那个胆敢拿一块小石头挑衅它的虚弱妇人，一爪子将妇人拍飞出去，妇人昏阙过去。
小尼克见状大急，连忙爬起身来，跳到剑齿虎身上一阵乱打。剑齿虎狂暴地抖动着身躯想要把小尼克抖落下来，小尼克双手紧紧搂住剑齿虎脖子，张嘴就咬在剑齿虎颈间，却只咬掉些许皮毛，小尼克不管不顾，继续就着之前的位置张嘴咬去。剑齿虎吃痛在地上翻滚，小尼克跗骨之蛆一般死死抱住剑齿虎，任凭剑齿虎将他摔得七荤八素也不松手，继续咬着。小尼克根本没时间理会自己断了几根骨头，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咬不死它，我跟母亲今天都得死在这里。”或许人只有在逼到绝境才会拥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小尼克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终于咬破了剑齿虎颈部的厚皮，热乎乎的虎血混杂着些许虎毛流入小尼克口中，小尼克心里一喜，浑然不顾剑齿虎惊恐地强烈反抗如同野兽一般大口大口吞吸着。剑齿虎越来越虚弱，最后躺在地上眼神越来越黯淡。小尼克才松开剑齿虎，艰难起身，扶起母亲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而尼克在旁边像个旁观者看着发生的一切，紧握双拳，直至指节发白。“够了。”
“我说够了！”尼克一拳狠狠砸在树上。
“够了？我还没看够。”金光蓦地出现，动听的女声传出，在尼克听来却是那么欠抽，“哦，我无意去翻阅你的记忆，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